彷徨

坑品不好 勿念 be了的、没灵感的不再填

【清丰明栎】狼来了 (上)(中)

今天沈群丰没有出现。

管栎看了看窗外的天,太阳没有打西边出来啊。

每次上完这堂选修课离开教室时,总会遇到从对面教室出来的沈群丰走过来跟他打招呼,但今天却没有见到人。

去了一趟洗手间,多看了几眼身边路过的同学,也没有发现那道因高身高而很好找的身影。

等下……肯定会看到他的。管栎这么想着,走到洗手台前看见镜子里映照出的自己的脸,才发觉明显没有平时精神。

沈群丰竟一整天都没有出现。

管栎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这可怕的习惯。

据说养成一个习惯需要21天的重复。

上完一天的课,回到寝室的管栎数了数台历上划了线的日子,正好20天。

“今天怎么不划线了?”室友连淮伟见管栎对着台历发怔,好奇地问了句。每过完一天,管栎都会把日期划上一道斜杠,室友并不知道那其实是在记录。

管栎摇了下头,拿起笔在今天的日期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想想整整20天了,沈群丰总是出其不意地与他偶遇、悄悄跟在他后面“送”他去教室,连在图书馆自习时管栎也总能感受到坐在离自己不远处的某人投射来的目光。

管栎也不知道这个学弟是哪根筋不对,从前段时间开始就老出现在他的视野里。说黏人吧,沈群丰也没有近距离围着他打转。说偶然吧,哪有连续二十天全是偶然的。

“你怎么老找我们管栎说话,是不是暗恋他啊?”某次回寝室时再次遇上学弟,连淮伟忍不住揶揄道。他也觉得这个学弟的出现频率不是一般的高。

沈群丰说完“不是没有别瞎说” 的否认三连后,连淮伟的眼珠快速转到旁边同年级的傅弘奕身上,“那你就是看上弘奕了吧?”

“啊?我吗?”忽然被叫到名字的傅弘奕面露讶色,而后冲连连摆手、有些不知所措的沈群丰温柔地笑了笑。

“你干脆说他看上的就是你算了。”管栎表面上笑嘻嘻地附和着开起了玩笑,其实听到沈群丰刚才说出口的否认,心里是失望的。

上次两人单独在一起时,管栎也问过他干嘛老跟着自己,沈群丰目光闪烁着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含糊地说学校就这么大遇上很正常。

“我晕的!”连淮伟没想到会引火烧身,半开玩笑地对学弟说:“别爱我没结果。”

随着沈群丰匆匆跟学长们道别后落荒而逃,他们结束了这个话题。

嘴上再怎么否认,眼神骗不了人。据管栎这段时间的观察,沈群丰绝对是有什么心思的。

明天再找人问问他是不是不在学校好了。

因为晚饭没吃多少,八点多就觉得有点饿了。暂时把学弟的事抛到脑后,管栎提着小包包下楼去买宵夜。

从宿舍楼出来没走多远,居然看到他在心里念了一天的学弟正和傅弘奕站在一起。虽然沈群丰戴着黑口罩,那边没有路灯光线不亮,但管栎还是一眼就认出是他了。戴着眼镜的傅弘奕总是穿的那件白色羽绒服也很显眼。

那两人面对面靠得很近不知道在说什么,看起来很熟络的样子。傅弘奕甚至伸出手去理了理沈群丰的额发。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近了?管栎忽然觉得呼吸变得不顺畅起来。

管栎在原地站了好久,等到傅弘奕走到面前跟他打招呼问在等谁吗,管栎才扯开嘴角笑了笑说没有只是随便转转。

其实很想问问他刚才和沈群丰说了什么,却又无从问起。

傅弘奕提醒了一句夜晚寒气重早点回宿舍,便上楼了。

低年级和他们的宿舍楼是分开的,沈群丰没有和傅弘奕结伴而去,这另管栎松了口气。但刚才他俩的暧昧互动,越想越觉得或许是刚一起去过哪里才回来。气饱了的管栎用力甩了下拎着的小包包,宵夜也不吃了,鼓着腮帮子回了宿舍。

第二天,成功在车站逮到等校车的沈群丰,管栎单刀直入地问他昨天去哪了?

沈群丰把口罩往上拉了拉,声音小而含糊,“没去哪啊,一直在寝室休息。”

管栎眯了眯眼睛,再次确认道:“是吗?昨晚也哪都没有去吗?”

“嗯……”被他盯得莫名开始紧张的沈群丰点头,连眨了好几下眼睛。

觉得这明显是在因撒谎而心虚,管栎侧过身不再看他了。

察觉出学长情绪上的不对劲,沈群丰也不知该说点什么好,只是时不时地假装看校车到了没,其实是在悄悄看管栎的脸。

管栎忽地转过脸,与他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栎栎……栎哥,车来了。”明显被吓了一跳的沈群丰余光看到校车驶近,马上移了视线。

管栎看到面前这个大高个被惊得瑟缩了下,不禁觉得好笑,抿着的嘴唇总算有了点弧度。

“那你昨天有去上课吗?”上了车站稳后,管栎问他。

“没有,昨天病了,发烧。”

“发烧?”管栎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沈群丰戴着口罩,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去摸他的额头。

“现在已经不烧了。”说完这句话沈群丰就后悔得想撤回。因为他的话另管栎伸出的手在半空中悬了几秒就垂下去了。

“哦。那……”管栎在抬手时就想到了什么,直接问他:“昨天傅弘奕是不是也知道你感冒了?”

“昨天?对,我晚上去食堂的时候碰到他了,他还给我推荐了感冒药。”听说他感冒了,傅弘奕的第一反应也是用手试温。

“你不是说昨晚哪里都没去吗?”管栎单手拉着吊环扶手,微微偏着脑袋质问道。

“我忘了……去食堂也算吗?”沈群丰摸了摸脖子,不好意思地说。

“那么晚去食堂?”

“人不舒服睡了一天,很晚才醒。”

“不舒服为什么不叫人帮忙带饭?”管栎皱眉。

车到了一站后又上了一些人,沈群丰换了一只手拉吊环,为其他人挪了下位置,“不想麻烦别人,再说我躺了一天也想出去走走。”

管栎也往沈群丰身旁靠了靠,车开动时的惯性另他没站稳,整个人几乎是跌入了学弟的怀中。沈群丰用胳膊揽住了他的腰,只见管栎扬起笑脸,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丰少,昨日不见,甚是想念。”

如果内心的欢愉能够具现化,那沈群丰的脑袋上一定可以开出小花花。

闪着星星的黑亮眼睛,因口音而显得俏皮的咬字方式。

天知道,哦不,只有沈群丰知道,他怀里的管栎有多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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